電影評論

《太陽的孩子》以溫柔對付怪手

數年前的反高鐵事件,讓不少香港人了解到香港其實是擁有農業,亦讓不少人反思自己和農業的關係,更有人選擇做農夫,在這塊土地上,種植農作物,讓我們能夠嘗到本地的有機農作物。

隨後的東北事件,發展的方式不同,但本質上,仍然是硬道理的發展和保護土地的爭論。這種土地的問題,並非是香港獨有,台灣同樣面對這個問題。觀看《太陽的孩子》時,便想起香港的土地永續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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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麗的台東,阿美族族人Panay因為養孩子,而隻身走到台北工作,當她收到父親病重的消息,回家一趟時發現,農田因為水的問題而無法再耕作,她便決定辭工回家,希望讓農地復耕。同時,她亦要面對土地販賣的問題。這是真人真事改編,本片其中一個導演勒嘎·舒米的故事,當中的故事曾被他拍攝為紀錄片《海稻米的願望》。

這個故事其實可以拍得很煽情,但導演沒有這樣做,反而處處流露著溫柔。 觀眾跟著Panay的腳步,解決一個接一個困難。因此,當見到事情能成功的一刻,會同步感到喜悅。然而,最後發現,不少的技術問題都有解決的方法,但當怪手來臨土地時,要把土地的稻米催毀時,便知道其實最難對付的,還是財團和政府,因此在片中,會看見政府願意撥預算去興建酒店,對於復耕計劃則多番推塘。就像香港的一樣,在發展是硬道理的迷思下,沒有做好資源的分配,扼殺農業發展的可能,這種霸道的方法,同時是把人和土地的關係給割斷。因此,當Panay的爸爸親述土地對他、家庭和阿美族族人的意義的時候,其實是溫柔而具衝擊力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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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族是台灣其中一個原住民的族人,從電影中,其實也看到年青一代原住民的想法。Nakaw的角色最能夠表達出來,她覺得部落很悶,一直都希望在外面飛翔,不是對部落沒有感情,而是能夠發展的空間太小,不想被部落困著。另一方面,從Panay從小便學會不帶有原住民口音的說話方法,改了一個漢名,看似為了脫離原住民的身份,但當她再回到部落,並為部茖去做事時,是個重新認識自己的身份,並認同它。從Nakaw到Panay,所講的原住民的身處的環境和身份認同作為電影的副線,更能夠襯托出他們在主線中,對土地和部落的深厚感情。

文:張山地

深信緣分,不論遇上好片或爛片,也是發掘不同可能性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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