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三齣電影分別代表新加坡、日本及台灣出戰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各有各精彩。
《身後仕》
既然與死刑、死刑執行官有關,本預期氣氛會異常抑壓,實際電影在劇情鋪排與美術指導的活力讓觀眾可以處之泰然地完成整齣電影,在黑暗中摸索到溫暖的光。電影在畫面構圖、燈光、冷暖色調動方面極為卓越,並不為美而美,許多細節都能反映角色的心理狀態,例如主角前後兩次站在刑台前走廊時的光暗處理,還有代表主角作繭自綁的人生,如困於牢獄一樣的佈局。電影結局令我想起《鼓動真我》,結束方式不好太拿捏,情緒必須到位,但兩者都順利達標。
《給兒子的安魂曲》
兩個小時赤裸裸的感情流露,不談煽情的生離死別,只談重逢的點點溫情。兒子的第一身視點說明母親並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母親的確在放下對兒子的執著後,終能與兒子的鬼魂見面,卻又開始重新習慣與兒子生活,切斷不了對兒子的思念。尤其二人重複回憶昔日點滴,提醒自己不要記起時總是最容易記起。電影貫徹舊式日本電影的風格與質感,場景佈置美輪美奐,但有一點點抽離於現實的夢幻感,恰好配合電影主題,有安魂曲的古典韻味。
《只要我長大》
台灣少有以原住民、部落為主題的電影,叫好叫座的《賽德克.巴萊》原來已經是五年前的作品。今年台北影展的大贏家《只要我長大》帶出台灣部落小孩對城市生活的期盼與不安,除了獲得最高榮譽的獎項之外,一眾新晉演員同時榮獲「最佳新演員」一獎,是令人驚喜的決定,變相讚揚電影有精彩絕倫的團體演出。電影主要描寫三個部落小孩的生活,感情自然流露,表現率真。致力照顧小孩但身體有殘障的老師,還有兩個持不同目的而回鄉的青年男女,則暗示着部落小孩長大後的千百樣可能,他們長大後便得作出選擇。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迷失,有人重拾信心,簡單但寓意深遠的劇本雕琢得不錯。
文: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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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光一閃,正在尋找《光影星碎》後的《生死幻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