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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6 keylight | 《 美帝崩裂 》戰爭攝影的緘默

《 美帝崩裂 》戰爭攝影的緘默 滿臉血跡、高舉勝利右手的特朗普、堅挺飄揚的美國國旗——由美聯社首席攝影師拍下的世紀照片,紀錄了一個歷史性,甚至是預言性的時刻。 新聞攝影的力量從不在於干預,而是引發思考。這張被形容「可能永遠改變美國」的照片沒作任何宣言,世界卻因其磨拳擦掌。而早前被稱作「神寓言」的電影《美帝崩裂》,同樣以新聞記者為主角,以「中立」鏡頭,紀錄美國爆發虛構內戰後的戰火痕跡。現實局勢與電影重疊,令全國不禁再次審視當下及自己的政治信仰。 ➤ 只紀錄 不發問 不久的將來,美國州份宣佈獨立,全國陷入大規模內戰,反抗軍持續進攻白宮。幾個新聞記者因此踏上公路旅程,冒死見證總統命運。 主角 Lee (Kirsten Dunst 飾)說,戰地記者的職責不是提問,而是「好好紀錄,讓人民發問。」然而,新聞攝影沒立場,但總有角度。作品要傳遞訊息,不能只將眼前影像複製貼上。攝影師經過選擇主體、構圖、挑選刊登作品的過程時,已將自身的觀點投入,重新詮譯,是真相的一種「再現(representation)」。將現實選擇性的聚焦,才能引導觀眾提問正確的問題。 電影中,導演亦以新聞記者的目光再現「真相」:內戰起因和時代均留白,缺少預設立場,觀眾只能隨記者進入一場場衝突,目擊暴力;雙方士兵都沒有名字或故事,逼使觀眾不能因同情而有主觀立場⋯⋯電影直到最後始終沒有給予明顯的對錯立場,將記者們拍攝時的驚恐、各種暴力、混亂交由觀眾解讀。 《美》另一引起熱議的原因,是其與當下時勢的 deja vu。 戲中不斷穿插主角拍攝的照片定格,包括槍火對恃、士兵死傷,乍看與現實戰爭現場同出一徹。入面更用上真實的抗議片段,令真假界線更模糊。到底是在親歷電影,還是在觀看世界的未來? 《美》不是一套傳統戰爭片,不旨在渲染反戰或展現士兵的英雄情操,它更接近一齣半虛構的戰事紀實片—— 紀錄一個可能的未來,讓觀眾思考發問。 也許導演跟 Lee 一樣,拍攝是為了告訴自己的國家:不要開戰。 ➤ 神預言已實現? 一幀成功的戰爭攝影作品,可以再現一種真相,也可以左右輿論,影響政局。 《美》透過「模擬」一場內戰,紀錄了現實時勢及未來的一個版本。隨著拜登退選,局勢又再變化,電影有多少會成真? 特朗普被槍擊後,振臂高呼全國戰鬥的一瞬,定格了現代戰爭的暴力。攝者有心,看者有意,特朗普被媒體繪成自由化身,民族主義與權威滲透畫面。這張暗湧不斷的作品,紀錄了什麼,讓全球反思了什麼,或許歷史很快會有答案。 文:m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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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6 keylight | 比 A24 更懂電影?《汪汪夢裡人》《上流寄生族》獨立片商 NEON

比 A24 更懂電影?《汪汪夢裡人》《上流寄生族》獨立片商 NEON 選片連獲五年康城最高榮譽金棕櫚獎、一手將韓語片《上流寄生族》捧上世界影壇頂端、A24 最強對手 —— 這間美國小型電影片商 NEON,如何憑廿人之力,影響整個影壇? NEON 於 2017 年 由 Tom Quinn 與 Tim League 創立,當初只有二十七名員工。短短七年,他們的選片已獲十多個奧斯卡提名,更憑《上流寄生族》 奪獎。參與多年電影發行的 Quinn 指,他們是一群不會向商業妥協的影癡,旨為新世代的年輕觀眾呈現具挑戰性的電影,不論是另類暴力、門檻高的外語片或紀錄片,只要美學到位便有機會獲 NEON 賞識。 造就影迷心中經典 由開辦初期的成名作《冰之驕女》、《浴火的少女畫像》、《變釱》、《世上最爛的人》等,到最近的《墮下的對證》、《新活日常》及《汪汪夢裡人》,NEON 獨到的選片眼光,不僅受非主流影迷追捧,亦成功將較冷門題材打入大眾市場,成為各大電影節及頒獎禮的常客,將許多有才的導演帶入觀眾眼中。 NEON 的選片條件並非電影的得獎多寡,反而是其是否具備足夠的獨特性,使觀眾願意出門到訪電影院。它們每年發行的電影貴精不貴多,慢工出細貨,令他們一直是非主流影壇的質素擔當:NEON 出品就是好品。 《上流寄生族》孤注一擲 韓語電影在歐美市場的反應向來一般,NEON 卻夠膽在《上流寄生族》劇本階段便將其購入,對於成立僅一年的小型片商,顯然是十分冒險的打賭。直至多個月後,他們才首次在康城影展看到電影成品。 原來, Quinn 已認識奉俊昊導演多年,在未開辦 NEON 前已為他發行五套電影。他稱奉俊昊為「世上最偉大的導演之一」,因此當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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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6 keylight | 《 公開試當真 》:我們的青春傷痕

《 公開試當真 》:我們的青春傷痕 「同學們,公開試成績唔代表一切㗎!」又到打氣說話無處不在的放榜季節。說者豁達,但對僅十七歲、剛從考試戰場生還的少年而言,這些過來人的安慰不過是堆 Bullsh*t。 ➤ 公開試遊戲 末代高考生許賢重返考場,用數個月時間,跟打開天材波的現屆考生阿康一同備戰公開試。製作團隊更邀請補習名師教路,希望阿康能在極短時間內追趕落後進度,打贏這場公開試遊戲。 是的,這個讓學生受盡煎熬的制度,不過是場必經的遊戲競技,替社會選出「有才之人」。回想當年考 DSE 的日子,最多的詰問就是徹夜溫習的意義:答中幾多MC、算對幾多沒用的算式,又如何?社會老師父母會再三平息:「是為了拿到大學入場券,這樣才有出路,才能向上爬!」這些「為你好」的符咒,讓少年們都變成只會讀書的牛,負荷著巨大壓力、焦慮與期望,誓要耕耘出星星。 直到長大以後才會真正理解,公開試成績只代表你是否擅長考試,根本無法定義有眾多面向,且不斷進化的自己。像游學修在片中所說,若叫美斯考 DSE,他也會成輸家。 可是,於阿康及所有應屆玩家,放榜就是人生決勝點。這時候叫他們平常心應對,就似跟上場的士兵說,輸掉國家也沒所謂。誰聽得入耳? ➤ 求學不是求分數,是社會說的;分數不夠就被淘汏,都是社會說的。哪句才是真相?(10分)。 本地教育制度出名嚴苛,由幼稚園面試開始,什麼都講成績;讀書讀到補習老師都變名星,可謂香港一大特色;入到大學都未夠,還分賺錢科、乞食科⋯⋯心智未成熟的個體們,就在一個分數制勝的環境中長大。成功只有幾種 templates,弱點是不被包容的。  教與育,前者制度做足有餘,那後者呢?青少年是形塑人格的關鍵時期,眼界、自我認同及情緒管理的培育,足以影響學生日後如何回應世界,偏偏這些生活技巧卻納入了自學範圍。學校應提供的價值,不該是入大學率的保證,反而是對學生內在的造就,真正地去作育英材。一個人的才能無法被量化成星星,來到 2024 年,「求學不是求分數」還要繼續當口號嗎? 電影旨在探討公開試的「惡」。讀書(非學習)時期大概是香港人要獨自面對,同時集體經歷的青春 battle wound。有些人很快就復原站穩,多數人卻要用後半生去撫平,花許多日子浮沉,尋找相信自己的方法。十幾歲寫下的鬱結、淚水與悔恨,要翻過十幾年,才可化成一笑置之的篇章。 不破不立,不會感激這個分數地獄使我成長,多謝自己曾博盡生還。 ➤  《公開試當真》的上映,或許只是往大海投入的一粒石子,未能改變大環境,但子女的努力、大人的曾經、青春最迷惘的瞬間,如今都在銀幕上被看見了。就跟黑暗中的同場觀眾來個心中互擁:辛苦了,大家。 願我們都不要被制度抹去獨特性,繼續擴闊視野,不怕標奇立異。致考生,也致大人們。 文:m6 (IG: miiizusayshi_)…

電影新聞

m6 news | 澳門新濠影滙戲院開幕 奢華觀影體驗

影滙戲院是澳門首屈一指的綜合戲院,全院合共九間影院,當中包括港澳首間「杜比影院」(Dolby Cinema)、五間貴賓影院、一間雙人影院、一間4D感官影院及一間普通影院,為觀眾帶來獨一無二的頂尖影音娛樂之旅。…

電影專題

m6 keylight | 《 汪汪夢裡人 》:孤獨是城市的病

《汪汪夢裡人》是一場關於狗狗與機械人的情感冒險,看得懂的大人 99% 都難逃一淚。然而故事更多著墨的,其實是「一隻狗」的部分:一個度過長夜、一個解決問題、一個放風箏、一個生活……狗狗總是自己一個。這套動畫值得深思的,除了關係中無可避免的流動起伏,還有每個城市都披著的「集體孤獨」。   ➤ 全球寂寞化   在紐約生活的狗狗一直找不到交心的朋友或伴侶,無法融入周遭社會。街道的喧鬧和歡快爵士樂,襯托著沒有對白的角色們、狗狗受到的惡意,更顯出大城市的冷寞疏離。狗狗唯有購買機械伴侶,才可填補心靈的空洞。   人與人之間缺乏連繫與關懷早已不是陌生事,孤獨甚至被官宣成流行病:先是世衛將孤獨列為公衛危機;英國與日本政府亦分別前後任命「寂寞部長」、德國於今年推出「聯邦政府對抗孤獨策略」,以正視社群孤立帶來的嚴重影響。有研究指,寂寞的禍害就如一天抽十五枝煙,令人更易罹患致命疾病。   城市在進化,人們的溝通技能卻日漸萎縮。尤其疫情之後,大家習慣了穴居生活,復常後似乎更怕社交。更多的是不知從何去說,對方又無心去聽;另外,孤獨也來自於這個世代滋生的各種不安感:社交媒體的鎂光燈幻象、朋輩比較、不符大眾審美或價值觀、FOMO、談不成戀愛、或談了比沒談時更寂寞的戀愛⋯⋯在這個「成就至上」的社會,我們總有一些「失敗」。這種比別人落後的焦慮,慢慢便藴釀成孤獨感。大概,在寂寞這個層面上,世界終可實現大同。   《汪》片刻意模糊了性別國藉年紀,所有觀眾都可以投射自己版本的孤獨,狗狗也是機械人。     ➤ 一人之境美不美?   近年愈來愈多流行文化歌頌一人之境的必要,自由自在,也是場風景。然而,獨處的美在於它的「主動性」,我們可以「選擇」何時享受一個人,何時返回社群。這與被動的孤立不盡相同。   人類在生物屬性上始終是群體動物。像 Thread 這個有愛社群的盛行,便再度證實了我們對陪伴的需求。大數據令用家連結到有共同情感的脆友,很多在現實生活中不知對誰說的心事,在這個匿名社群隨時都能找到共鳴:啊,原來不是只有我這樣想。再獨來獨往的人,都總渴望被接納,於真實世界無法得到,唯有將意識移居線上社會。   或者,這些寂寞美學、一人宣言不過是種自我保護機制。既然對抗不了世界性的關係斷線、存在危機,唯有為自己注射安慰劑,將不安訴諸於藝術,將意識移居線上社會,轉念改變心境。像躺於沙灘上的機械人一樣,雖然被世界打倒,至少可在腦海起舞。 ___ 文:m6 …

電影新聞

m6 news | Let’s Talk About Sex 2024 電影節 : 深入淺出.談情論性

MOViE MOViE聯同香港大學比較文學系及香港大學學生發展及資源中心(通識),將於2024年6月21日至7月7日合辦【MOViE MOViE:Let’s Talk About Sex 2024】電影節,搜羅不同議題的國際得獎佳作,和觀眾一起打開房門清心直說,打破禁忌談談情論論性,以學術及文化視角解構性的多面性與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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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6 keylight | 《 情留六號車廂 》 一程車限定的溫柔

「只有部分的我們會觸碰到一部分的他人。」 ➤ 《情留六號車廂(Compartment No.6;下簡稱《車廂》)》改編自曾獲芬蘭文學獎的同名小說,並由芬蘭導演尤侯郭斯曼寧改編執導。電影於 2021 年康城影展獲評審大獎,同年更獲奧斯卡最佳國際電影提名。 故事講述來自芬蘭的女主角 Laura 正在莫斯科讀書,計劃與女友遠訪北極圈看歷史岩畫,卻因對方未能赴約,使她獨自登上了長途臥鋪火車,遇見將共度長夜的室友 —— 凶神惡煞、粗魯酗酒的俄羅斯礦工 Lyokha。 「情留」與「車廂」兩個關鍵詞,難免讓人聯想起經典《情留半天(Before Sunrise)》,然而《車廂》並沒有將火車邂逅浪漫化,反而保有北歐電影一貫的抽離,理智地看待陌生人的善意。  雪國列車、陝窄殘舊的車廂,芬蘭遇上了俄羅斯。 一個內斂,一個硬朗,Laura 和 Lyokha 不論背景或階級都南轅北轍,在現實中根本不會接觸。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同為這個冷漠社會裡的異鄉人。 六號車廂仿似一個真空地帶,讓兩個孤獨的旅人能放下外在差異,在未深入認識前,坦率展現內心。Laura 和 Lyokha 由看對方不順眼,漸漸卸下了心防。像獸終於嗅到了同類,在一程長途車中,互相靠近取暖。 每段關係的開展,都是基於雙方某種情感、看法、時機剛好同頻,而這種一致不代表他們(有能力)真正互相了解。像電影中引用的瑪麗蓮夢露的說話:「只有部分的我們會觸碰到一部分的他人。」不需要靈魂伴侶,有人能在漫長旅程中找到小部份的自己、交換片刻溫柔,已足夠溫暖數個長冬。 我們放不開的或許不是合得來的人,只是那些被看見的當刻。兩位主角深明有些關係最好點到即止,因此他們始終保有克制的距離,不交換聯絡方式,讓感情一直不帶雜質,在彼此的腦海中存活下去。 ➤   值得一提的是,《車廂》是與少有俄羅斯、德國和愛沙尼亞的合拍片,背景設於蘇聯解體的九十年代,人們迎來了自由,也面臨經濟衝擊。這趟駛離又駛去的旅程,隱喻了當時年青人對方向、根源的找尋。背著蕩氣迴腸的歷史記憶、成長的迷惘,現在該何去何從? Lyokha 最後決定陪 Laura 到世界盡頭,岩畫卻被風雪完全蓋住。荒茫雪地上,兩人雀躍地丟雪球、你追我逐,用無法向外展現的純真,融化周圍的雪。 來到此刻,「終點」好像不怎麼重要了,它不過是讓我們提起勇氣啟程的幻想烏托邦,不是人生的答案。旅程中的風景輪廓、各種深淺的善意,才是最後能填滿心臟的收獲。 ___ 文:m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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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6 keylight | 末日飛車、荒漠廢墟、混亂與暴力的失序社會 —— MAD MAX 廢土龐克美學

近日上映的《芙莉歐莎:末日先鋒傳說》,向觀眾呈現了一種獷悍不羈的後末日想像,將「廢土龐克」的美學概念在大銀幕上浩蕩地揮灑! ➤ 「龐克」由來 七十年代的英國正經歷經濟蕭條,人民開始以暴力方式向政府表達憤怒。這些破壞秩序的群眾,被稱為「龐克(Punks)」。後來它逐漸延伸成一種挑戰主流價值觀的次文化,形容離經叛道、渴望變革的個體,為音樂、小說和電影等作品帶來深遠影響。 同時,文學界掀起了一股科幻新浪潮,不再以科學理論為主軸,反而更著墨於軟科幻,思考戰爭和科技可能帶來的悲劇,以及人類在極端環境中會如何自處及反抗。各種「科幻龐克」美學風格由此誕生,大眾較為熟悉的,應該是常見於影視作品的「賽博龐克(Cyberpunk)」。 然而,科幻龐克還可細分成更多種類,例如以維多利亞時代蒸汽機為元素的「蒸汽龐克(Steampunk)」及以暗黑金屬作主題的「柴油龐克(Diselpunk)」。至於《末日先鋒(Mad Max)》 系列中的荒土設定,則屬「廢土龐克(Wasteland punk)」。 ➤ 廢土龐克 廢土(Wasteland) 一詞取自聖經啟示錄,形容世界毁滅後的狼籍狀態。 廢土龐克的作品取材自現實生活中戰爭和氣候變化等憂患,對科技發展持悲觀態度,透過藝術手法探討文明消亡後的出路。故事通常設定於巨大災難或或核戰之後,社會資源匱乏、極權當道、惡徒肆虐,僅存的人類需在頹垣中求存,游離在生存與道德之間。 在《末日先鋒》中,政權掌控著子彈、汽油、機件和食物水源——所有在沙漠生存的必需品,藉此控制底下階層,讓他們無力反抗;War Boy 從小被洗腦,被奪去知識和思考能力,一生只求為掌權者犧牲自己,以登上英靈殿;飛車黨派為搶奪資源而無惡不作,泯滅人性。芙莉歐莎便是於這個混沌的反烏托邦中誕生,揹上信念殺出重圍。 廢土與賽博龐克的區別,在於後者設定在科技高度發展的未來城市,人類過著 High Tech, Low Life 的生活,人工智慧構成威脅;而廢土龐克則相反,文明早已被科技摧毁,主要探討人性的走向。 ➤ 矛盾感美學 廢土故事大多於乾旱、缺生命力的沙漠中開展,氛圍沉重;殘舊的工具和服裝飽歷風霜,但仍留有從前科技的痕跡,並拼湊著從各處搜刮回來的廢料、生銹機械件。像《末日先鋒》中那些組裝奇特的部落戰車,雖不協調卻帶狂傲氣勢,象徵在荒漠生存所需的氣焰與強悍,展現出矛盾、頹廢且原始的末日風格。   ➤ 荒漠的人性試煉 雖然廢土龐克由毁滅開始,但它想強調的其實是「重生」之後。 後末日的世界推倒重來,種族等級大洗牌。既然再無規矩,人類該以生存至上,解放弱肉強食的獸性;抑或堅守道德界線,捍衞殘餘的人性光輝?《末日先鋒》中的 Max 與 Furiosa,便選擇了全速追尋自己相信的正義,拒絕被廢土吞噬。 然而,在墮落之道上,還高談著善惡與公理,又存在意義嗎? 人性可駛至什麼極限,就交由廢土見證。 —— 文:m6…